【双花】海市蜃楼 2
本文严重放飞自我，图个乐呵，不要在意设定那种不存在的东西。
可爱的小乐乐你们不来看看吗？
2
麦当劳就在义斩楼下隔一个路口的地方，也就是说孙哲平遇到王杰希是很正常的，但他们毕竟阵营不同，白道的头儿到这地方来，孙哲平心再大也能觉出事情的重要性。
孙哲平在车里低头给小乐拉安全带，小孩一点不动，就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乖得过分，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微微扫到孙哲平的耳朵，羽毛一样的触感，也在孙哲平心里搔了搔。
副驾驶小孩子不该坐，即使带安全带也显得空荡荡的，不过在市区里开，能出什么危险？
孙哲平抬头，对上小孩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小孩儿的眼睛明亮又澄澈，总有单纯的快乐和满足。孙哲平不自觉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举止里难掩喜爱之情。
“哥哥！”小乐突然说，目光转得十分迅速，“那里有人在亲亲！”
孙哲平觉得自己该捂上小乐的眼睛，十分少儿不宜，但他却下意识地回头看车窗外那对情侣温存的亲吻。他有点发毛，接下来是不是要科普一下啥是“亲亲”？
谁知小乐眼疾手快地摸到了孙哲平的手机，这些天他已经把这东西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了，小孩嘻嘻举着，点出手机里照片举到孙哲平眼前，又说:“亲亲呢！”
那是多年前的照片，孙哲平和张佳乐在大头贴机前一个摆样子的，又假又蠢又傻的亲吻，这照片在许多个移动设备，硬盘中走过，最后还是存在了孙哲平手机的文件里，设了密码的，就像那段感情在心里也上了锁。
楼冠宁掏心掏肺地说，你不觉得这孩子聪明过分了吗？兄弟你现在混黑啊！不比以前在部队，真有事老子护不住你啊！
孙哲平看了一眼照片，面上毫无波动，他把自己手机收回来，只说:“对，就是亲亲。”
路上算不得堵也算不得通畅，小乐似乎觉得并没有反应的孙哲平有些生气，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就是低头玩着被自己折腾得七零八落的君莫笑，时不时抬头盯着孙哲平的侧脸不放，小脸皱得可怜巴巴的。
“哥哥，”开到立交上，小乐往孙哲平那凑了凑，满是立功的得意，“后面有车，里面的两个叔叔好讨厌！”
孙哲平闻言去看后视镜，一辆普通十万上下七成新的黑轿车，稳稳当当从从容容地跟在后面，太阳灼目，勉强看到里面的人影。
正常人看不出来，孙哲平来义斩前还在叶修手下的“保安公司”打过临时工，熟悉的感觉立马断定了人，只是性别……
啧，孙哲平对叶修派了两个新人感到不爽，跟踪就跟踪，你这不在乎暴露的样子还想他给人调教吗？果然心脏没得说！
“没事，”孙哲平说，“他们是好人。”
小乐很失落，赌气，“哼！讨厌！坏人！”
孙哲平有些惊讶。
这孩子从出现到长相再到智商，疑点重重，真要说是个普通小孩，就连轮回部队的孙翔都要嗤之以鼻。但孙哲平无所谓，在别人眼里天大的事于他无关紧要，他只要明白小乐确实是小孩心性，对自己有着不知哪儿来的信赖和依恋，又可爱又乖……
哦，似乎有些不乖了，现在是又乖又倔，那小表情，嘟囔着嘴，让人看了就想戳。
孙哲平越想眉目越舒展，逗他，“谁是坏人？”
小乐陷入了纠结中，他特别喜欢特别相信的哥哥都说是好人了，可自己特别讨厌他们，就是坏人！
“哼！哥哥坏！明明不喜欢那张照片还装！”
孙哲平没想到事情会转回去，这小孩的思维很是敏锐跳跃，重点抓得极为利索。
“没有不喜欢。”
“就是不喜欢，”小乐真是好委屈，“那个人那么好看，哥哥你还不喜欢！”
等等，孙哲平把这句话在脑子里重过了一遍。然后很认真地说:“喜欢的，最喜欢。”
“啊？”小乐的眼里瞬间就全是水，“哥哥讨厌！你又不要乐乐了！哇哇哇！！”
OMG！
孙哲平忙停车哄人，把小孩抱在怀里，这辈子的细声细语都用上了，“小乐不哭不哭，哥哥没不要你，哥哥最喜欢小乐了。”
小孩在他怀里哭得打嗝儿，断断续续地说:“哥哥……也要喜欢那个人……最……喜欢……乐乐……”
“嗯，”孙哲平轻轻拍着小乐的后背，“最喜欢乐乐。”
后头车里乔一帆和罗辑面面相觑，没错，他们在孙哲平的车里放了窃听器。
罗辑一脸懵逼，问乔一帆， “刚刚发生了什么？那段对话什么逻辑？”
乔一帆也很茫然，“不知道啊！叶修前辈说注意小孩和张佳乐前辈的关系，可是乐乐是谁？”
“那孩子叫自己都是乐乐……”
“可是前辈们也经常叫张佳乐前辈乐乐啊！”
“咳咳。”网络电话那端的魏琛刷了一下存在感，神神道道地提示，“小崽子们，别忘了这小孩儿的性格！”
孙哲平抱着小孩，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全擦在他肩上。小乐哭得极为惨烈，那哇哇声听得孙哲平头皮发麻，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丧心病狂的坏事。
“不哭不哭。”孙哲平觉得自己这暴脾气要收不住，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相处了这么多天，小乐一向是乐呵傻笑的乖乖仔。
小孩手脚并用地扒到孙哲平身上，脚踩着孙哲平的大腿，胳膊环着孙哲平的脖子，脸上的眼泪还刷刷往孙哲平脸上蹭。
安全带谁开的？孙哲平想。但没来得及思考出结果，小孩就用软乎乎的小嘴恶狠狠咬了孙哲平一口，在嘴角上。
wtf！
孙哲平把小孩的头按回自己的肩膀，内心十分复杂。
有种被撩了的感觉，一个小屁孩，哭得死去活来，他还被撩了？这事要说出去，张佳乐那货绝逼能笑他一辈子！孙哲平现在就能想象张佳乐那十分嚣张但偏偏又不含恶意的笑容，单纯因为觉得好笑而哈哈大乐的样子。
真的很多年了，张佳乐的脸他已经不太能在脑海中一笔一笔描绘出来，张佳乐仿佛成了只属于孙哲平的意象，意味着快乐和光亮，也是悬崖边的绝色。
小乐的哭声慢慢小下来，就是还有点打嗝，扒着孙哲平还很紧，到处乱蹭。
孙哲平看着这张皱巴巴的小脸蛋，脸型是婴儿肥，皮肤白白嫩嫩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漂亮的像个洋娃娃。若要说和张佳乐像，还得细细分辨才能察觉。
孙哲平想，楼冠宁说的不错，他这是已经傻了。他只是觉得像，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莫名笃定了很像，或许是他们彼此曾经最亲密，所以孙哲平可以在和所有小孩一样的跌跌撞撞中奇妙地察觉出和张佳乐一样的随性，又或许是潜意识这么想，所以自欺欺人地魔怔了。
孙哲平低声说:“小乐乖，放手让哥哥开车，我们去游乐园。”
“不要……”小孩哭累了，趴在孙哲平肩上耷拉着眼，“乐乐困，哥哥和乐乐睡觉。”
孙哲平妥协，“好。”
孙哲平抱着孩子给楼冠宁打电话，“来个人接，小孩抱着我不撒手。”
楼冠宁在心里冷漠，“我去老哥！您是带孩子还是供祖宗？！你已经完全ooc了兄弟！”
“来不来？”
“发个定位，等着。”楼冠宁“啪”地挂了电话，然后和王杰希继续谈，“您刚才是说张佳乐前辈的所有照片都销毁了？”
王杰希点头，“没错，因为霸图的特殊性，所以想要张佳乐小时候的照片或者他本人的DNA是不可能的，但是……”
“什么？”楼冠宁本能地感到紧张。
“你觉得，孙哲平有没有可能看过张佳乐小时候的照片？”
物证找不到，那么人证呢？还在百花的时候，关系那样亲密的两个人，孙哲平会不会看过？
楼冠宁慢慢握紧了茶杯，说:“看孙哲平的样子，不像看过。”
“是吗？”王杰希不置可否，气氛凝重诡异。
TBC